24小时的无人直播，为何让2亿人次观众沉迷
春节即将到来，人们的心情开始变得兴奋和快乐。今年春运客流总量约为20.95亿人次，接近去年同期的两倍，恢复到了2019年同期的约七成。三年的抗疫让今年的春节变得更加特殊。对于许多家庭来说，今年是近三年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团圆年”。新华社在除夕前发布了一支主题为《这就是回家的意义》的视频，视频中展现了母亲看到返乡的女儿激动地跑脱鞋子、孩童等待回家的父亲的场景。在这五分钟的视频中，每一帧都展示了老人欢欣的泪水和孩子们肆无忌惮的笑声，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
今年，广东、山东、辽宁等多地调整了“禁燃令”，宣布在特定时间段允许燃放烟花爆竹；杭州表示将适度扩大允许燃放区域，增加市民群众的燃放烟花爆竹体验。各省市还在优化相关政策，力求为高涨的年味再添一把火。
在今年的年味里，国民级应用们深度地参与到了民众的生活中。过去几年，互联网大厂们通过动辄数亿元的红包给全国人民拜年。今年的红包同样丰厚，同时淘宝天猫、京东、拼多多等电商平台的年货节如约开办，春节期间不打烊，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已经陆续同步直播各地方台的春晚，网易也宣布与央视网合作，为网络春晚观众搭建首个元宇宙会场。2023年是支付宝集五福的第八年。今年，支付宝推出了春节元宇宙会场“福气乐园”，以及生活号“年味慢直播”，让网友们“云赏”上海豫园灯会、查尔干湖冬捕、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等活动，并在评论区互相拜年、共同祈福，感受新年气氛。截至目前，这一系列以年味为主题的慢直播已经吸引了超过2亿人次观看。
业界普遍将慢直播定义为一种借助直播设备，对实景进行超长时间的实时记录并原生态呈现的直播形态。慢直播以提供休闲、审美、伴随式的社交价值和受众对重大主题事件的参与感为主，如“云旅游”、“云养猫”、“云种菜”、“云监工”等。今年的年味慢直播集三种价值于一身，通过实时展示豫园灯会、置入AR特效形式的《山海经》神兽等方式，为观众提供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展示了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的冰雕，通过慢直播，将浓郁的北方年味带给全国观众，包括那些刚从大学毕业的20岁左右的年轻人。慢直播用户“冬瓜”表示，即便是没有讲解的固定机位，也同样吸引人，因为喜庆的氛围引人入胜，而这也是她这几天频繁走进年味慢直播间的主要原因。观察各大文旅直播间，发现观众们还热衷于在评论区拜年、祈福。这些年味互动的出现，出乎平台和商家们的预料，但考虑到人们对未来的乐观情绪，这种祈福许愿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在传统节日的集体参与中，人们对民族身份和文化的认同得到了体现，这或许才是人们为一个固定机位、无讲解的影像所深深吸引的真正原因。
据抖音公开数据显示，2022年动物园直播总观看数近4亿，憨态可掬的动物们和令人心驰神往的异域风光，正成为慢直播的流量密码。而支付宝“五福中期”，文旅慢直播累计观看人次超过2亿，也足见年节氛围对慢直播人气加持之巨大。此外，还有700万人在直播间里看大熊猫吃午饭，有观众称从早上七点看到中午，沉迷熊猫吃播不能自拔。目前，近百家景区在支付宝开启年味慢直播，其中接近九成直播间场观人次过万。
今年支付宝年味内容的走红，一定程度上也依托于其在过去多年对年味心智的打造与沉淀。支付宝五福活动已连续开办八年，与用户几乎形成了一种默契。虽然现在每次只有一瓶可乐钱，但很多人仍会收集，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今年五福比较好集，因为有大量商家在发福卡，只要用到相关服务就能领。据支付宝公开信息，今年有超过3万家商家小程序参与福卡发放，商家成了集五福活动的主角。在过年时节，五福活动也是商家们争相入场的流量盛宴。发福卡、开年味直播、去福气乐园开店，这些项目都是商家们线下烟火气的延伸。
商家们现在可以把他们的“店”搬进元宇宙求职平台“1号职场”，来参加这场盛宴并分到一杯羹。在五福上线的第一天，1号职场吸引了2000多万的场观人次，收到了大量的工作沟通和简历投递。1号职场的COO徐阳告诉记者，在防疫政策放开后，就业市场感受到了许多岗位供给量的回升和求职者热情的高涨。这种情况不仅对社会，而且对经济来说，都是一种“年味”。商家数字化升级的过程与平台内容生态的建设相呼应。豫园的慢直播早期以免费送门票的方式吸引了很多用户，而在稳定增长的私域流量规模和平台完善的商业基础的帮助下，商家们对内容也有多元的变现可能。去年春节，五福IP首次大规模开放，北京海洋馆参与五福发福卡活动，带来了一天超过300万的访问量，单条视频播放量达到了460万。随后，其直播订票量仅半年时间就提升到了此前的三倍，支付宝渠道的订单量占比一度跃至全渠道第二。高订单量的背后，不仅在于优质内容的推动，也因消费链路的高效——支付宝生活号与小程序打通，用户在生活号看直播，能一键跳转至北京海洋馆小程序购买门票。今年五福期间，北京海洋馆的“中华鲟慢直播”，吸引了超千万人次观看，门票预定的点击率高达3.4%。
直播业态形式的日渐完善，使得其能满足的需求日益多元，也带来了愈加丰富的体验。其中，年味慢直播的走红，显然不是巧合。当年轻人将生活中的“吃喝住行游娱”种种活动，大规模地移植到网络世界时，对于过年的喜庆氛围、仪式感的需求，自然也会在网上出现。互联网公司运用技术手段，为网民提供年味内容，不过是顺势而为。如微信红包、支付宝五福，各大平台的集字、集卡、写福字等活动，这些早年都属于对线上年味的探索。如今，已然成了年轻人过年不可或缺的仪式感。豫园介绍过去和腾讯在春节期间也开发过年味游戏，并且一直有在运营线上游园小程序。不过王磊坦言，一方面线上年味能辐射更广泛的用户，提供突破地理限制的年味体验。但与此同时，线上在体验感、互动性、气氛塑造上，也客观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对于今天的大众来说，足不出户就能感受新春气氛，虚拟烟花同样绚烂。但手持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引线，捂耳在旁等待第一声响的快乐，相信也是独特的。防疫政策已然调整，餐饮、旅游、观影、歌舞，一切新年的热闹气象都在回归。互联网与实体经济一向密不可分、同频共振——现实中，景区有迎春祈福活动，商场里办年末清仓大甩卖，线上就相应生长出了年味慢直播、年货节……二者彼此传递、共同分享着孕育在市井生活里的浓浓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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