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李易峰因涉及负面事件被多个品牌终止合作，这也让品牌陷入了负面舆论的困境中。然而，品牌开始转向虚拟偶像或IP进行代言合作，以降低与明星代言相关的风险。虚拟偶像具有较高的确定性和可控性，品牌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定制化，满足现代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因此，越来越多的品牌选择与虚拟偶像合作，提高其商业价值。

虚拟偶像代言品牌的范围非常广泛，从快消品到食品、美妆护肤，再到汽车等各个领域的品牌都与虚拟偶像进行过合作。例如，现象级虚拟人物柳夜熙在短短一年内就与超过200个品牌合作，包括小鹏汽车、VIVO、娇韵诗、安踏、字节游戏等知名品牌。此外，虚拟偶像孔襄也在出道第一天就代言了适乐肤、薇姿、NYX等美妆护肤品牌。虚拟偶像成为品牌年轻化的流量引擎。

运动健身品牌Keep与虚拟偶像女团A-SOUL合作推出了虚拟女团燃脂舞课程，还举办了虚拟偶像和真人教练同台的线上健身直播课程。Keep认为与虚拟偶像合作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好的运动体验，并吸引Z时代的潜在用户。虚拟偶像合作费用不低，但Keep认为与虚拟偶像合作主要是为了创新探索，引入年轻用户喜欢的IP，让他们享受运动的乐趣。虚拟偶像运营方也清楚品牌方的需求，希望通过虚拟偶像的影响力和销售力提升品牌形象和销量。

虚拟偶像代言的费用因品牌而异，从几万到数百万不等。去年下半年以来，品牌对虚拟偶像合作的需求明显增加，许多品牌专门咨询虚拟偶像的合作方式和费用。

不同级别的虚拟偶像展示了不同的商业价值。根据小倩的说法，虚拟偶像的合作费用从几万到上百万不等，具体取决于合作形式。例如，虚拟偶像天妤被称为TianYu，拥有177.1万的粉丝，一般的合作费用为20万，含税价。合作权益包括一周的肖像授权、一张平面照片和一个30秒的广告。尽管20万是一种特殊价格，但对方表示，这个虚拟人物的商业价值几乎等同于一个真实的明星，正常的商业合作费用可以达到上百万。即使是知名度不太高的虚拟人物，全网粉丝不到20万，合作费用也可以达到13万。例如，虚拟人物本善颜馆局的合作费用为13万，包括一个月的形象授权和一条30秒的录制视频。一般来说，品牌要求的回报率并不高，合作形式相对简单，包括代言、形象授权、直播和短视频等。其他虚拟数字人的溢价更高，几乎可以达到百万级别。世悦星承创始人Todd告诉Tech星球，他们公司旗下有6位虚拟数字人，合作品牌包括Gucci、Dior、New Balance和法拉利等。其中，Reddi和Vila是LVMH集团旗下DFS全球免税店的代言人，Vince是森海塞尔的代言人，Nami是洲际皇冠酒店的代言人。双方合作周期一般为一年，费用最高可以达到百万左右。品牌的调性与虚拟数字人是否匹配是合作的起点。Todd表示，他们首先关注和考量的是品牌的调性是否与虚拟数字人的DNA契合。同样地，品牌会根据虚拟数字人的DNA选择适合自己的品牌符号。与之相比，初代虚拟偶像洛天依代言了众多知名品牌，如百雀羚、肯德基、美年达、浦发银行和必胜客等。她的商业合作费用达到了120万元。一位洛天依商演代理公司的人告诉Tech星球，洛天依一场商演的价格是120万元，一般演唱一到两首歌，时长不超过2小时，洛天依的技术团队会提前一天到现场进行彩排。代言费用可能至少需要500万左右，具体取决于合作周期和形式。这位代理商表示，近两年洛天依的商演合作明显增加。其中一个原因是真实明星的商业合作机会减少，给虚拟人释放了商业合作机会。与真人明星类似，虚拟偶像的变现方式除了短视频合作、商演和代言，还包括直播带货和直播打赏。其中，直播打赏和代言占据了总营收的大部分比重。例如，字节旗下的虚拟偶像A-SOUL主要以直播打赏和代言为主要收入来源。虚拟偶像公司的营收结构相似，日本第二大虚拟主播公司"彩虹社"的招股书显示，其三大营收来源分别是：1、YouTube直播，主要包括粉丝打赏和赠礼收入；2、商业活动，包括唱片、音频等付费内容、周边商品和演唱会门票收入；3、广告宣传，包括代言和综艺通告等。虚拟偶像的数量越来越多，但真正能够取得商业成功的很少。尽管虚拟偶像的合作报价很高，品牌的合作热情也很高涨，但虚拟偶像的代言效果仍然没有得到有效验证。虚拟偶像市场距离整体繁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无论是鸭鸭羽绒服、keep还是百雀羚，大家都在试水和试错。几乎没有品牌给虚拟偶像设定考核标准。虚拟偶像不需要对代言效果负责，也没有GMV或销售额的压力。虚拟偶像甚至不太可能成为品牌代言的首选。一位百雀羚内部人士告诉Tech星球，百雀羚去年与虚拟偶像洛天依合作时，公司的品牌部门认为洛天依的形象与百雀羚比较契合，所以选择了合作代言。但最终合作的效果一般。目前，双方的合作已经结束。百雀羚内部人士称，邀请洛天依代言主要是为了品牌宣传，没有考核指标，也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带货能力。相比之下，真实明星的代言比重更大。百雀羚的合作效果可能只是与其他与虚拟偶像合作的品牌的一个缩影。从虚拟数字人的诞生到成为具有影响力和变现能力的虚拟偶像，这之间充满了各种挑战。可以确定的是，虚拟偶像行业整体上升势头良好。艾媒咨询的数据显示，虚拟人行业近年来保持稳定增长。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规模为34.6亿元，带动周边市场规模为645.6亿元；预计2021年分别为62.2亿元和1074.9亿元；预计2025年将分别达到480.6亿元和6402.7亿元。然而，眼下虚拟数字人技术和运营成本居高不下，成为行业发展的最大限制因素。培养一个虚拟偶像需要巨额资金投入。此前有业内人士透露，目前国内制作单支虚拟偶像单曲的成本高达200万元，包括编曲、建模、形象设计和舞台方案定制等。如果举办一个像洛天依一样的演唱会，从音频制作到演唱会的投入至少是几千万元的规模。只有将成本降至最低，虚拟人技术更加完善，虚拟偶像的商业价值才能最大化。无论是品牌还是虚拟偶像公司，几乎都认为虚拟偶像行业仍处于初级阶段。Todd向Tech星球表示，目前虚拟数字人仍处于代言合作实际产品的初期阶段，也是各个品牌初期尝试元宇宙的探索阶段。他认为，虚拟数字人的主战场，即虚拟消费，尚未到来。当众多品牌推出虚拟商品的时候，虚拟数字人的崛起才会达到高光时刻。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虚拟偶像问世，但能够真正引起关注并持续存在的并不多。不论是技术还是形式上的区别，从虚拟人的价值出发，在长期来看，虚拟人的运营逻辑与真人明星一样，都是基于内容消费和情感消费。未来，数字人的发展方向将逐渐从炫酷走向实用，更加注重人文关怀。届时，用户的沉浸感和体验感也将会得到进一步提升。